前言。
其實我忘了我還有多少東西沒註解((淦


 

3-6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黎可莉妮森吞吞口水,覺得額際隱隱冒出了冷汗。
  這女的進來只用一句話就把整個會議帳的氣氛壓得像是能讓人喘不過氣,她忽然有點理解剛才格拉迪耶說的壓力是怎麼一回事了。
  就連方才鬧騰的安法爾和史德寧都自動安靜下來,有沒有這麼可怕?
  「……玫珞希‧夫羅歐?」良久之後黎可莉妮森才從嘴裡擠出了母鳥的名姓。
  只見對面輕輕點頭,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幸會,伊杜納第一大隊隊長。」
  黎可莉妮森臉色都變了,就算眼睛顏色不對,光憑這種氣勢,說是母鳥本人她真的會信!
  「但我聽說夏羅曼王的眼睛是藍色的。」稍微定了定心神,她繼續問道。
  「確實如此。」玫珞希再次點頭,這次她的視線微微向下垂落,「不過,聽聞閣下所言,恐怕它現在已經不是藍色了吧。」
  「閣下既然清楚,那麼又如何證明自己確實是現任的夏羅曼王。」黎可莉妮森很快地反問。
  ……大姐已經被牽著鼻子走了。格拉迪耶忽然覺得方才的自己好像沒有原先感覺的那麼狼狽。
  本來以為這個問題會讓玫珞希走入死棋,卻未料她只是輕輕地再度抬起視線,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那豈非再明顯不過,現在的我沒有『資格』。」
  只有擁有藍色眼睛的人能夠繼承王位。
  只有擁有藍色眼睛的人能夠呼喚「青鳥」。
  玫珞希甚至可以肯定,現在的她連進入荷里的資格都沒有了。
  「……那麼請至少給我一個閣下『曾經是』的證據。」聽起來好像有什麼他們不曉得的內幕,關於王位之間的傳遞。
  王儲應該是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能夠被判定是否擁有資格才對啊?
  但自己畢竟不是夏羅曼人,所以她現在也不能如此斬釘截鐵地說根本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次玫珞希沉默了一小會兒,才輕輕地閉上雙眼,然後緩緩地開口。
  blee za gee fo balia.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安法爾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被黎可莉妮森抬手擋住。
  depoon fo baze du a diveze pen, lasee goz fo kolu ble ze.
  dea nu das en been, wodi za kryyzo.
  fo dulaz e tiswu, ka tee e zeko si za woondi ga.
  直到她的尾音輕輕地散去了,會議帳裡還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雖然無法證實歌詞內容是否完全正確,但黎可莉妮森承認自己完全被擺了一道。
  「……大姐頭,我剛才還以為我的人生就要在今天結束了。」最先喘口氣的是不久前身歷其境、又距離玫珞希最近的史德寧。
  ……大概除了蘿絲蒂柯之外,所有人都給了他一記白眼。
  睜開雙眼,玫珞希的笑容卻消失了,「死了……很多人?」
  一直以來都死了很多人。正打算這麼回答的黎可莉妮森卻被格拉迪耶搶先了。
  「如果妳指的是前幾天的那片『青鳥』光海,我們至多只有重傷,沒有死亡。」就算有也是後來和夏羅曼軍的交戰造成的。
  他這句話直接把責任歸屬撇得很清楚,公鳥的歸公鳥,母鳥的歸母鳥。
  還真是謝謝你喔格拉。黎可莉妮森發誓等下玫珞希一走就要把格拉迪耶抓起來揍一頓。
  但玫珞希的反應卻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見玫珞希淡淡地笑了,不同於方才所見的那樣平淡,這次多了一點安心與釋懷,甚至讓她開始相信格拉迪耶說在瀑布上那時看見了玫珞希的眼淚一事是真的。

  ……怎麼回事啊,這隻母鳥。

 


  那天黎可莉妮森交代了兩件事情之後就暫時沒再召集過大隊長們。
  第一、老大來之前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該養傷的養傷、該找結晶的找結晶,沒事的回河谷外待命。
  第二、格拉迪耶你負責照顧母鳥,要敘舊要談情說愛隨便你,不要太超過就好。
  ……因為第二點的緣故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法翻身了。
  至於九年前的詳細,格拉迪耶已經在後來找黎可莉妮森談過了,聽完以後的黎可莉妮森也只是若有所思地說著知道了,然後就沒了下文。
  又,為了避免安法爾和史德寧整天在他身邊一搭一唱導致他一個不小心讓兩個人的養傷期限再度延長,格拉迪耶決定去玫珞希那裡,繼續實行黎可莉妮森的交代。
  然後他才知道那時的玫珞希只是因為看不清楚,所以想靠近點確認些什麼。
  雖然還弄不懂為什麼眼睛的顏色會變,不過蘿絲蒂柯的醫護隊員有提到,視力方面的問題可能跟她掉進莉芙爾被沖到支流的過程有關,也許靜養一段時間之後會慢慢好轉。
  「感覺好一點了嗎。」
  於是向她詢問這件事情成了格拉迪耶最好的開場白。
  為了要能順利觀察夏羅曼後續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營中這名被撿回來的女性」就是夏羅曼王的這點只有七名大隊長知道,總隊長那裡為了避免消息走漏,黎可莉妮森決定等總隊長來了以後再親口報告。
  唯一能讓他們感到稍微安心的一點,就是這名夏羅曼的王目前無法呼喚「青鳥」。
  「好像和昨天沒什麼太大的差別。」玫珞希依舊端坐在床畔,聽見格拉迪耶的詢問,只是淡淡地笑道。
  「妳也想快點好起來的吧,然後親眼去看一看弗拉特。」格拉迪耶拉過一張椅子,椅背朝前跨坐了上去,雙手靠在椅背上,看著對面的玫珞希說道。
  玫珞希抬起眼神對上了他的,「當年你說你是住在沃思森林的獵戶。」
  「那當然是騙妳的啊,我是弗拉特人,偷偷越界過去的。」格拉迪耶聳聳肩,有些輕快地說道,「碰到夏羅曼人當然也得假裝自己是,不是嗎。」
  呵。
  玫珞希忍不住輕笑出聲,「難怪後來我一直找不到你。」
  終於看到那個一貫的微笑以外的笑容,格拉迪耶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了正確的門路吧,之前那種莫名的氣勢壓力已經沒怎麼有感覺了。
  「妳找我?為什麼。」於是他順口續問。
  「至今我接觸過人裡面,只有你說自己去過弗拉特。」當然現在她知道並非是去過,而是他本來就是,「就像你說的,我……從那天以後,還是希望能夠親眼一見。」
  森林裡的小溪水確實特別清涼,書裡說的沒有錯。
  可是真正的弗拉特是什麼樣子?
  「……為什麼?」格拉迪耶有些不解。
  為什麼,他真的不太懂,一直以來夏羅曼用什麼眼神看待弗拉特,而這個身為夏羅曼王的女性,卻和她的子民截然相反?
  「為什麼?這句話我也想問你。」說著玫珞希卻斂下了笑容,正色說道,「我的祖先、夏羅曼歷代的先王們不斷地呼喚『青鳥』來屠殺弗拉特人,而現在的你卻……如此平靜地與我交談。」
  是啊,為什麼呢。
  格拉迪耶搔搔臉頰,赫然發現這個問題他竟然答不上來。
  因為在戰場上的她並不像是希望看見死傷的模樣?
  「……妳先回答我,我再告訴妳。」於是他很孬種地使出了拖延戰術。
  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玫珞希視力受損視物不清,不然他覺得自己的一臉尷尬都不曉得往哪擺。
  「聽著你所說的弗拉特,我覺得和夏羅曼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連相貌也是。」玫珞希並未察覺到格拉迪耶的窘態,淡淡地回答,然後她抬起手,在一片模糊的視界當中輕輕地碰到了他的臉,「除了不相信上神以外……我不曉得我們之間還有哪裡不同。」
  我們。
  在她的心中,夏羅曼和弗拉特的界線一直都很模糊,因為有個人曾經告訴過她,真正的弗拉特並不如書中所描述的那樣。
  「……我們是叛徒。」「你真的認為你是嗎。」
  若是不信有上神,又何來上神的叛徒一說。
  格拉迪耶總算認輸了,他呵呵一笑,也伸手去摸摸玫珞希的臉,很自然地,「所以妳告訴我,像妳這樣的夏羅曼王,我為什麼要排斥?」

  「格拉迪耶!老子真的是看錯你了啊!」
  「一生譴責!」
  格拉迪耶的額角抽了兩下,用力咳了一聲,放下一句「失陪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帳篷。
  聽說這兩位大隊長的傷勢一夕之間忽然加重,到拔營之前連床都還下不了。

TBC.

但諸君知道有病如我,
我可是連國體政體殺小的都設定好了,連同弗拉特軍校體系的運作模式。
只是沒機會寫而已((棍
所以我超想寫外傳的QQ((你
我愛三寶啊QQ((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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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