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走荒蕪

注意事項：

*本篇為觀看親友與總裁中之對戲之後的產物。
*女主名字使用親友的女主名，成分大約是50%悠然+50%親友。
*特別感謝：
中之：https://line.me/R/ti/p/%40lvk7205v
親友：檸檬
*已徵求過上列二位同意公開。


題記：如果你說出口，我們是否將不再是世界的兩個盡頭。

如果你說出口、
 

　　叩、叩、叩。
　　周溪語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在鍵盤邊緣敲呀敲。
　　看著企劃文檔上一閃一閃的輸入槓，一點主意也沒有。
　　於是她嘆了口氣，一瞥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正午剛過去不久……這個時間不曉得他吃飯了沒有？
　　反正企劃卡關，繼續跟文檔對看也不會有未來，周溪語停下敲打鍵盤邊緣的動作抓起手機點開了微信。
　　『李總午安，吃飯了嗎？』發送。
　　對方很快開始輸入，然後跳出了回覆，『吃了。』
　　……這個句點王。
　　周溪語撇撇嘴，反正早就明白李澤言就不是個會自己搭話的主，自然而然地接起了下一句，『吃了什麼？』
　　『魏謙準備的。』這次回覆也來得很快，可還是沒有說是什麼。
　　──而且這個回覆很容易讓人想歪啊總裁大大，周溪語抿唇偷笑，正想發些調侃李澤言的回覆，卻被搶先了。
　　『有空問東問西，看來妳現在很閒。』
　　『既然這樣，下午替我去遇見餐廳領些東西，然後交給蔡先生。』
　　「……你又知道我很閒了。」周溪語對著手機吐舌頭，咕噥著抱怨道。
　　這話她可沒膽真的回覆給李澤言，只能答應下來，然後就關掉手機屏幕，繼續跟企劃文檔相看兩不厭。
　　叩、叩、叩。
　　這樣敲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周溪語果斷關掉電腦屏幕，起身穿上外套，「安娜姐，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知道了，路上小心。」隔板對面的安娜抬起頭對周溪語笑了笑，不忘叮嚀道。
　　周溪語點點頭，抓起手機和隨身包就離開了辦公室。
　　悅悅從安娜隔壁的位置探出頭，「老板走得這麼急是要做什麼啊？見男人？」
　　「誰知道呢。」安娜微微聳肩。

　　完成李澤言交辦的事情，周溪語帶著蔡老先生說「店長」要給她的謝禮──幫忙跑腿的，還特別被交代了回到公司才能打開──回到了公司，周溪語滿心好奇地打開紙袋一看。
　　是焦糖布丁！
　　周溪語開心地把紙袋中的布丁拿出來，同時紙袋裡也掉出了一個薄薄的短信封，她拾起信封打開，信上只有一句話，短短的，但是周溪語卻看了很久，才放下信封。
　　最後她把布丁和信一起放回紙袋裡，打開電腦屏幕，企劃文檔上的輸入槓仍然一閃一閃。
　　周溪語停頓了一下，鍵盤聲劈哩啪啦響了起來。

　　一回神已經是一個下午過後。
　　寫完了企劃案、並且寄給李澤言之後，周溪語才靠上椅背長舒了一口氣，一瞥屏幕角落的時間，差不多也是接近下班的時候。
　　這次的企劃案應該很完美，沒有問題的！
　　如此想著的周溪語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打擾了，剛才傳了新的企劃案，您收到了嗎？』
　　大概有點緊張李澤言看過之後的評價，所以也沒注意再次用上了敬語。
　　這次沒像中午那樣很快就來了回覆，可能正在忙吧。
　　正要關掉手機屏幕的時候，訊息窗卻跳出了對方正在回覆的動態，周溪語直直盯著屏幕，覺得一顆心都彷彿要被吊到嗓子眼。
　　『……妳用什麼傳？』
　　──啊？
　　這種意料之外的回覆不免讓周溪語愣了愣，這不才剛發過郵件，難道發錯人了嗎？
　　周溪語迅速打開郵箱查看寄件備份，收件人是李澤言沒錯，但……
　　『用郵件……可是我按太快忘記寫主旨了，六點左右寄的，應該……沒被淹沒吧……』
　　有些悲憤地回覆了李澤言的問題之後，周溪語彷彿除了拿腦袋撞桌子之外的力氣都沒有了。
　　手機響起提示音，叮咚。
　　啊啊，李澤言回覆了，不想面對啊……
　　『……沒有主旨的信件會被當成垃圾信件刪除，白癡。』
　　……果然又被罵了。
　　周溪語勉強爬了起來重新給李澤言發送了一份企劃案的郵件，接著又趴回桌上輸入回覆。
　　『非常抱歉……剛才重新給您發了一份，您慢看……』
　　發完回覆，周語溪只想把臉埋進鍵盤好好滾一滾。

　　拜託誰來給我治治關鍵時刻總會掉鍊子的毛病吧！

　　那份企劃案不意外被李澤言從頭到尾刷了一遍。
　　周溪語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公司，難得對自己的企劃案很有信心的。
　　把自己丟回座位上，周溪語往椅背上一攤，一口氣嘆在半空裡。
　　雖然李澤言沒有給她訂一個修改的期限，不過周溪語暫時沒心情碰那份企劃案，還是寫寫別份轉換一下心情吧。
　　「安娜姐，之前跟妳提過新項目的想法，企劃文件已經開始進行了嗎？」周溪語的動作一點沒變，像是隨口問道。
　　「還沒分下去呢，最近大家手頭上的工作都有點多。」對面安娜點開排程表看了一下，「這個項目預定是要交給顧夢，但是她手上還卡著兩個進行中的項目，最快下周才能接手。」
　　嘿──呀。
　　周溪語端坐起身子，挨回電腦前，「我做吧。」
　　「唉？」安娜顯然有些意外，「沒問題嗎？李總那邊。」
　　說的當然是早上那份企劃案，如果過了那就要進入製程了，但是周溪語回來時卻沒有交代項目製程可以開始進行。
　　「別提了……我現在沒心情改……」周溪語話裡滿滿委屈，明明很努力寫出來了，還是被評得千瘡百孔、信心直落。
　　嗯，下回要跟李澤言說，你不誇一誇我，我就很難提起修改文件的勁頭，這對患有拖延症的我來說並不是好事──
　　點開全新的文檔，屏幕如雪，彷彿人生的換頁。
　　……還是算了，不作死就不會死。
　　如此想著的周溪語默默敲起了鍵盤，屏幕上的文檔冒起了一個個文字芽。

　　叮咚。
　　雖然是專注盯著屏幕上的報表，但是李澤言並沒有漏聽手機響起的提示音，報表看到一個段落就拿起手機點開。
　　『李總，您除了古典樂，會聽其他歌曲嗎？』
　　……什麼跟什麼。
　　李澤言微微皺起眉頭，早上才跟周溪語討論過她的企劃案需要修改的不足之處，不到半天裡這個女人卻發來個和企劃案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怎麼忽然問這個？』
　　他覺得回答問題之前他有必要弄清楚周溪語到底在想什麼。
　　屏幕上顯示著周溪語正在回覆，這個「正在」卻持續了將近一分鐘。
　　好不容易她的回覆跳了出來。
　　『沒什麼，我就問問。』
　　……浪費時間。
　　李澤言有些頭疼地按按額角，最後關掉手機屏幕。
　　這女人，到底又在搞什麼？

　　『李總早，新的企劃書改好了，給您發了郵件，您看一下。』
　　李澤言看了眼手機訊息，打開郵箱找到了周溪語發來的新企劃書文檔，檔名是「文青的私房景點」……
　　打開文檔掃了一遍，李澤言臉色沒什麼變，只是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周溪語剛送出一份企劃案沒看到李澤言回覆，於是刷起票圈回覆起票圈的動態。
　　刷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屏幕上「李澤言」三個字嚇得她差點摔了手機，「李總？怎麼了嗎？」
　　『企劃書，我看完了。』那邊李澤言只是淡淡地說道。
　　「那──」『還可以。』
　　呼！周溪語鬆了口氣，正要接話，李澤言忽然又開口了。
　　『不過，妳最近在搞什麼？一下是音樂，一下又是景點？』這次語氣倒是有些沉。
　　哦，原來是要問昨天的訊息啊，「景點是正在進行中的項目，音樂則是還在發想階段，之後會開始進行市調，昨天只是先詢問您的看法。」
　　『嗯，做完一樣發一份企劃書給我。』語氣恢復正常了。
　　「好的，不過應該不會那麼快，畢竟音樂性節目也很多，我們要做出特色還得從長計議。」周溪語一邊回答一邊翻找起自己的筆記本，把李澤言同意做音樂企劃的事情寫了上去。
　　『嗯，不急，不過不要一次進行太多項目導致每種個項目都做不好。』電話那頭隱約傳來門板開關的聲響，李澤言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如果景點正在進行，先結束再處理下一個。另外，除了重金屬搖滾我不聽，其他都可以接受，妳現在是要調查多數人都聽什麼類型的歌？』
　　啊什麼？周溪語從記事本中抬起頭，有點茫然，李澤言剛才說了幾個字？
　　於是她趕緊點開發想階段的企劃檔案，文檔上羅列了好幾項主題備選，隨意撿了一項起來回答，「呃……有考慮做主題性的音樂節目，沒有局限流行樂。例如一期一個主題，用『出生年代』來做當代流行歌。」
　　『內容和賣點呢？一般比賽節目、還是純歌唱、或是綜藝類型的闖關活動？』
　　……欸你現在怎麼回事，才說好好準備一個再換下一個的？
　　周溪語不免腹誹，但仍然老實回答，「……其實我想做教育性質的音樂節目。」
　　『喔？說說看，教育什麼。』
　　我還在想啊啊啊啊──
　　周溪語有點想抽自己嘴，「那個……關於這個部分，我還要再整理一下，您先忙吧！」
　　但是李澤言什麼人？『無妨，說。』
　　就在周溪語萬念俱灰之際，對面安娜起身輕敲了下她的電腦屏幕框，再指指牆上的掛鐘，意思是項目會議等下就要開始了，注意下時間。
　　周溪語雙眼一亮，「抱歉李總，我馬上要去開會了，下次去您那邊討論企劃的時候再一併給您報告吧！」
　　迅速結束通話後周溪語站起身，滿臉感激地看著對面的安娜，「安娜姐妳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安娜還在狀況外，就看見周溪語收拾好開會文件，輕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帶上企劃書的紙本文件，周溪語在約好報告的時間來到了華銳。
　　和前台打過招呼後周溪語自己乘坐電梯上樓，來到李澤言的辦公室外，她先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才抬手敲門。
　　叩叩。
　　「進來。」李澤言的聲音穿透了門板，清晰有力地。
　　「打擾了。」周溪語開門入內，順手把門關上，就走到李澤言辦公桌前，把紙本文件放到他的桌上，「李總早，那個，上次關於要『教育誰』的問題，當然是觀眾。」
　　李澤言抬眼看看周溪語，卻沒有說話。
　　這保不定是在醞釀什麼數落的話了吧，周溪語有些心虛，最後才撇開視線，「……呃，其實目前還沒決定，但是市調已經在進行了。」
　　「……白癡，不教育觀眾，難道教育工作人員？」李澤言終於忍不住抬手擰擰眉心，「我想問妳的是妳打算怎麼讓音樂起到教育性質，還有妳想教什麼東西。我對於妳不會把觀眾教成笨蛋一點信心都沒有。」
　　哈哈，來了，李式三連。雖然只有第一個。
　　周溪語有些苦哈哈地想著，沒有馬上答話，這使得辦公室裡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不過，會對一個發想中的項目這麼關注的話，那是不是說明……
　　「李總……您喜歡這個主題對嗎？」周溪語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李澤言卻頓了一下才回答，「……我是妳的投資商，我有必要瞭解我投資了什麼節目，笨蛋。」
　　喔？
　　「可是李總，音樂節目的企劃我都還沒寫完，您居然比我積極啊……」沒準是說中了吧！周溪語此刻居然感到有些開懷。
　　「妳問我意見的那一刻，我就要負責，尤其牽扯到教育。我不想看到明天頭條新聞是『華銳集團投資節目誤人子弟』。」這次李澤言卻答得很快。
　　……上新聞頭條之前網友就會先把製作組給噴爆三條街了吧，頭條還嫌晚呢。
　　周溪語正汗顏，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辦公室裡響起一陣音樂，是TWICE的Likey副歌。
　　明白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周溪語慌忙從自己隨身包裡找出手機，然後看了看李澤言，而李澤言只是輕抬了下頭，示意她可以接。
　　於是周溪語按下通話鍵，背過身，把話筒靠近耳畔，「喂？我現在在外面……嗯，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後她才轉過身重新面對李澤言。
　　「有事？」李澤言漫不經心地問道。
　　周溪語關上手機屏幕收回隨身包裡，「嗯，有個廣告項目準備拍攝，我得要去盯場了。」
　　李澤言點點頭，「去吧，之後企劃書記得交上來。」
　　「好的。」周溪語很快回應道，接著轉身就要離開辦公室。
　　走到門前時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又折返回辦公桌前。
　　李澤言已經看起財務報告，眼神一動不動，「還有事？」
　　「咳，李總，本還我覺得那個音樂節目，大概連我公司都不會通過……」周溪語像是鼓起了人生全部的勇氣說道，「但您卻對它如此感興趣，算是給了我莫大的信心。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您說兩個字……」
　　這時李澤言眼神一抬，銳利地看向周溪語，「放棄了？一個連妳自己都沒自信的東西，還敢提？浪費我的時間，很想我全部撤資？」
　　這又是怎麼了，忽然吃了火藥似的。
　　周溪語撇撇嘴，「李總啊，您別這麼悲觀啊，中文字這麼多，『李總』不也是兩個字？」
　　李澤言把視線放回電腦屏幕上，「我對妳沒有任何信心，所以妳要說什麼？」
　　「呃、也沒什麼……」算了不說了，周溪語一邊如此想著的同時，一邊默默地退到了辦公室門口。
　　雖然沒有盯著周溪語，但李澤言依然知道周溪語的小動作，「不說以後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周溪語在內心默默翻了個白眼，但表面上仍保持微笑，「『拜拜』，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說完她迅速拉開門，閃身出去後，又立刻關上門。
　　哼，讓你嘴！本來要說「謝謝」的……

　　周溪語離開後，李澤言看了眼她進來就放在桌上的企劃書。
　　「這個白癡……」

FIN.

據聞親友把遊戲中總裁的暱稱改成了「老哥」，於是總裁來電畫風立變：
刷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屏幕上「老哥」兩個字嚇得她差點摔了手機，「老哥？怎麼了嗎？嫂子要生了喜當爹？」

原對話大概千五，整篇完稿是五千。
不要問我中間發生什麼我自己都很想知道((笑cry
因為親友的對戲所以自己也跳下來玩這塊，挺有意思，如果有中之大大對於對戲改寫有興趣的也歡迎找我玩www
基本上不用很理我沒有關係，對得起來就可以了，反正對太快我也來不及寫((淦

以上，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