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現任奧波斯多們的名字其實都是各自繡紋顏色的荷蘭語音譯((你


 

3-2

  「……好冷。」
  在這種已經是入冬的前夕還要往北走,簡直是種酷刑──安法爾吸吸鼻子,說起話來都有了鼻音。
  三名大隊長帶領著三個部隊,由布勒索高原西緣的緋利河谷持續往莉芙爾河的上游前進,算是已經進入了阿芬靡爾山的範圍。
  說起來這又是條罪名啊,那群心眼狹小的夏羅曼人肯定要說他們驚擾上神……什麼的。
  ……但話又說回來那種連雪都沒融過的鬼地方能住人嗎!夏羅曼的上神大人您老人家的興趣倒是挺別緻啊。
  史德寧打了個呵欠,呼出來的暖氣成了一團白煙。
  安法爾與史德寧的坐騎是戰馬,而像格拉迪耶這種入隊時就有影足作為坐騎的個案其實也不少,不過大多數還是入隊後經過第六大隊的馴影師們傳授駕馭要訣的比例居多。
  當然兩種坐騎各有其利弊存在,比如說影足的爆發力較強、但非常難駕馭,而他們只是各自選擇比較適合自己的類型當坐騎而已。
  緋利河谷的盡頭是座瀑布,瀑布頂端的兩岸向左右延伸出去是一大段緩坡,直通河谷腹地。
  「兄弟,你們說,母鳥真的不會來嗎。」安法爾又吸吸鼻子,大概覺得有點無聊,就隨口問道。
  史德寧聳聳肩,「其實我比較希望她不來,來了我們也只會死一片。」
  「但是她不來的話,這次動員就算白費了。」格拉迪耶接著說道。
  白費嗎?其實也不能這麼說,進入阿芬靡爾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就是協助證實第七大隊的假設──從上神造世之初殘留至今的能量,源頭就在阿芬靡爾之巔。
  弗拉特長年在西南方的伍斯坦荒漠中開採礦源,近年來,才在偶然之間發現了一種蘊含未知能量的結晶,暫時被稱作「霍爾茲結晶」。
  如果能夠開發這種能量並且妥善應用,說不定就能稍微改善弗拉特的困境。
  「所以這叫什麼……『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嗎,你們倆真難搞耶。」安法爾嘖嘖數聲,又大大地嘆了口氣。
  「老兄,你倒是說說看,母鳥真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史德寧沒好氣地瞥了安法爾一眼,反問道。
  「還要問啊,你以為老子在戰場上靠什麼吃飯?」「──總之不是靠臉。」
  十分不屑地繼續反問的安法爾得到了一個異口同聲。
  就在安法爾準備發作的時候,格拉迪耶注意到了部隊前方的河谷上空有隻影梟在盤旋,抬手拍了史德寧的坐騎一把,「史德。」
  史德寧也注意到了,拿起掛在頸上的梟笛,吹起一聲長鳴。
  影梟俯衝進入河谷低空,然後回應了兩聲長鳴。
  「……前面不對勁。」判讀出影梟的意思後史德寧放下梟笛,說道。
  安法爾和格拉迪耶互看了一眼,後者抽過背在身後的長槍,「我去,你們也別停下,一會兒就回來。」
  兩人看著格拉迪耶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岩壁之後,安法爾才嘆了口氣。
  「認真的,兄弟,不管母鳥來不來,我們都只能衝啊不是嗎。」
  數百年來,弗拉特人能夠為自己賭上的也不過就是條命而已。

  格拉迪耶騎著影足堤克一面前進、一面注意四周動靜。
  部隊離瀑布所在其實已經不遠了,就算前面都平安通過,在這最後關頭仍然不容許他們掉以輕心。
  最後他在能夠遠遠望見瀑布的地方停下了,好像從那裡隱約能夠看見瀑布之上有個人影,格拉迪耶雙眼微瞇,勉強看見人影身著白色斗篷,白日光線的照耀下像是有著綠色繡紋。
  綠紋的奧波斯多。
  這點讓格拉迪耶不得不佩服黎可莉妮森的本事,雖然第一大隊主要就是在負責敵情偵察,不過要得到這麼精確的機密情報絕對不是什麼喝水般簡單的事情。
  影足堤克低低地呼嚕了幾聲,前足抬了抬,像是要提醒格拉迪耶什麼事情。
  「怎麼了?」格拉迪耶低下頭,就看見影足堤克把腦袋往不遠處的地面方向甩了甩。
  那裡躺著一隻中箭的影梟,看樣子是已經氣絕。

  「綠紋在上面,然後,我發現中箭死亡的影梟。」
  一回到部隊格拉迪耶劈頭就是這一句。
  「太好了,他們肯定已經在等我們了。」安法爾拍拍手,話裡濃濃的嘲諷意味。
  「沒什麼好猶豫啦,既然不是母鳥那就占下整座緋利吧,然後我們就可以開賭盤看母鳥到底要不要出籠。」史德寧挑挑眉輕快地說道,再次拿起梟笛,吹起了長短短長的鳴音。
  低空裡收到史德寧鳴音的影梟回以一短一長,然後就往河谷外的伊杜納駐營處飛離。
  然後他們繼續指揮部隊前進,同時安法爾與格拉迪耶都傳了指令下去,兩個大隊底下的部隊重新調整成混編型態,史德寧則把第四大隊分成左右兩批,準備在後方進行掩護支援。
  部隊走到了能看見瀑布的所在了。
  「乖乖,真的是綠紋,大姐頭英明。」安法爾嘖嘖兩聲,然後抽出了兩把長劍握在手裡。
  作為暗示,部隊士兵們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走啦兄弟,你要是掛在這裡老子一定會笑你的喔?」
  拋下這句話以後安法爾率先衝了出去,格拉迪耶只是聳聳肩,就跟著衝出,身後的部隊緊緊跟上了,與此同時,河谷的左右兩側如同他們的預期一般湧現了大量的敵軍,箭如雨下,充分利用了地形上的優勢來阻擋他們前進。
  史德寧立刻吹起警笛,支援部隊的弓手直接朝谷外放箭,掩護二三兩個大隊持續向前、往瀑布邊坡逼進。
  只要衝上去的話夏羅曼在這裡就必敗無疑!
  眼看衝在最前方的安法爾和格拉迪耶已經接近邊坡,衝殺的喊聲當中一道輕柔的歌聲卻猛然如地獄喪鐘般響起。

  blee za gee fo balia.
  depoon fo baze du a diveze pen, lasee goz fo kolu ble ze.

  安法爾看著在瀑布上燃起的藍焰不由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誰說來的是綠紋!
  ──來的是披著綠紋的母鳥!
  「格拉!」
  安法爾當機立斷地扯下信號彈扔給格拉迪耶,格拉迪耶探手接過,連同自己手上這枚一起點燃了,扔到半空裡直接拿長槍打回後方部隊的上空,那是「繼續前進」的信號。
  「青鳥」的光海馬上就要來了,現在撤根本來不及、而且重要的是他們不能撤!

  dea nu das en been, wodi za kryyzo.
  fo dulaz e tiswu, ka tee e zeko si za woondi ga.

  「你自己當心別掛掉!」意思是我顧不上你,格拉迪耶衝到安法爾身旁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越過安法爾,在光海的沖刷之中忽起忽落。
  必須阻止母鳥釋放光海的能量。
  看準了瀑布之上的人影,格拉迪耶指使影足堤克直接躍上岩壁,直到他清楚地看見一隻身覆藍色光羽的飛鳥聚合成形。
  「青鳥」現形後很快地融入了斗篷底下的人影,就在同時影足堤克帶著他躍到了瀑布之頂邊,格拉迪耶從影足堤克的背上一躍而上,轉過手裡的長槍直指人影而去。
  人影停頓了一下,抬起頭,斗篷帽子的陰影底下一對碧藍色眼眸亮了起來,像是……淚光。
  能不能有一個世界,不存在征戰的烽火。
  唱著貝瑞斯之歌的時候,妳的願望是什麼。
  人影抬起手輕輕向旁一揮,格拉迪耶直指她心口而去的長槍偏向了一旁,然後人影對他伸出了手,一陣微風掀開了她的斗篷,格拉迪耶發現她竟然在微笑。
  那隻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笑裡帶著某種懷念,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提了一把,順著原本的方向被推到了淺岸邊,他回過頭,親眼看著她從瀑布之上跌落。

TBC.

講是這樣講(前言)但貌似歐倫(橙)是用英文翻的(Orange)
斐爾(黃)跟可萊恩(綠)確定是用荷蘭語(geel、groen)
吉耶特(紅)跟法爾斯(紫)這兩個我想我應該是試了荷蘭語跟法語之後覺得沒有合意的發音所以就隨意取了((淦
另外前任紫紋庫妲的名字我絕對不會說我是無聊開了UL的時候隨意選中了馬庫斯跟艾妲所以(RY
反正名字就是個名字((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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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